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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 自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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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楞楞的看著張君赫,既驚訝於他怎麽會在,心頭又彌漫出一股形容不出的挫敗感——

他不是自詡業餘愛好者嗎?

居然會五雷掌?

我這……還有沒有活路了!

“他怎麽能會五雷掌?”

純良反應過來也看向我,“姑,那玩意不是挺難練的麽,怎麽我看現在像是標配的術法了?”

意思我不會還有點說不過去了?

我頹了幾秒,骨子裏的杠精細胞兀自哭嚎,是不是得看看我師父是誰?我處在啥局面?就我的成長環境,能不總遇到高手麽!目前看下來,光健在的,會五雷掌的就有袁窮,早年的那個白澤,以及這位張君赫,他會,說明教給他的師父也會,媽的,我凈是被開眼了!

“倒不至於多難練,純良,你要感興趣哥哥可以教給你,只要你能發的了狠心就行。”

張君赫叼著燒到尾部的煙蒂慢慢的走過來,見我們看他,便把煙頭扔了,呼出一口煙霧,“梁栩栩,我又救了你一命,不應該抱抱我麽。”

我看著他沒動,“你是怎麽進來的?”

所謂結界,就是袁窮在一個空間裏,又造了另一個維度,完全的幻境。

我們進來後,就等於被困在了一個透明的額罩子裏,看似可進可出,事實上對外部的一切感知力都變得很弱,破不了結界就出不去。

說白了,我在巷子裏錘陳波,也許身後都有路人經過,但是他看不到我們,我們也看不到他。

甭管我這打的如何水深火熱,在路人眼裏,這完全就是一條空無一人的巷子,除非我死在這了,結界一破,才會被路人發現多了一具屍體,回頭我怎麽死的,可能在監控裏都是雪花點,黑屏,真正的橫空出屍,橫死街頭。

就像是現在,結界破了,胖子留下的烏水都消失不見,也就剩陳波還醒目的趴在地上,後脖頸還殘存著幹涸的血跡,那我自然要問問張君赫,他是怎麽發現的這一切,並且能出手精準的拍死那個胖子大靈的?

“自然是我跟著你了。”

張君赫說的雲淡分清,“梁栩栩,你應該慶幸,今晚要是沒我,你早就死了。”

我皺起眉,“你跟蹤我?”

“談不上跟蹤,我只是想找個機會和你走近。”

張君赫嘆出口氣,“我給你發了那麽多通短信,你都不回我,本來想和思彤一起約你吃飯,結果思彤說我制造的驚喜會傷害到你,我只能識趣的算了,後來思彤對我講,你要一個願意和我做朋友的理由,我自然得去尋找這個理由啊,想著,拿出一天陪伴你,好讓我們變成朋友,沒想到你還蠻忙,上午哭靈,下午去事主家驅邪,忙完又和朋友喝咖啡……”

“你這還不是跟蹤我?”

門清啊!

“梁栩栩,我等的好辛苦……”

張君赫面上還有幾分委屈無辜,“本以為你全都忙完了,在恰當的時機,我可以來個偶遇,誰知你急三火四的回到殯儀館,開車從滑行模式變身成了路怒癥,我納悶啊,這是出了什麽事?結果在門口,我就發現了問題,幫了你一下下,梁栩栩,你離開殯儀館也沒說問問是誰做好事沒留名,唉,我好傷心。”

“意思是……”

我看向他,“耗子是你放的?”

“是呀!”

張君赫牽起唇角,上身微俯,臉朝我湊近,音低了幾分,“有沒有很感動?”

我沒答話,就說那耗子怎麽一副貿然闖入驚慌失措的樣子。

原來是張君赫故意放出來的!

“餵!!”

純良拉著我一退,直接擋在我身前,“感不感動先放一邊,哥們,你說話就說話,肢體語言不要太豐富,現在這舉動是很危險滴!”

“危險?”

張君赫笑了,拿出一支煙叼在嘴裏,火一點,眼瞇了瞇,白霧吐出,“沒我你倆才是真的危險,得罪誰了?被人搞成這樣。”

“你沒說重點。”

我在純良身後直接開口,“你是怎麽進到結界裏面的?”

“開陰陽眼啊。”

張君赫掐著煙指了指地上的陳波,“既然殯儀館裏面有人要害你,我自然是要跟來看看了,不過我倒是很奇怪,你怎麽直接就進入結界裏面了,你不用開眼的嗎?”

沒等我答話,他兀自哦了一聲,撥開純良仔細的看我,“你陰氣太重,不需要走這步程序是吧。”

煙氣噴到我臉上,我不自覺的咳了聲,腳下退了一步,“你把那煙掐了再跟我說話!”

張君赫挑眉,倒是扔了手裏的煙,“梁栩栩,我幫你這麽多回,咱倆能做朋友了吧。”

“做不了。”

我臉一別,純良噗的發出笑音,張君赫嘿了一聲,“我幫你滅了個實體大靈,這還沒有理由嗎?哥哥可救了你們姑侄倆的命!”

“你怎麽知道我自己滅不了他?”

我不識好歹的樣子,“反正我卡在這了,不是他死就是我和純良亡,絕境之下,興許我就迸發出無限的潛力了呢。”

“梁栩栩,你還有點人味兒沒?!”

張君赫無語,作勢就要拿出煙,“好,我再抽一盒,熏死你個小沒良心的!”

“少來這套。”

我直白的看他,“張君赫,你的五雷掌路數不對,有很重的邪氣,所以,請你不要在我這裝孩子氣,你就不是那麽單純的人。”

黑掌出來的時候,我雖然沒有第一時間看出那是什麽掌,只是簡單幹脆的迎接了這份煞氣,但我拜師後就是正法開道,即使用過圓光術,也沒多看一眼不該看的,所以,在面對邪氣時,我有壓制的本能,這就是常說的正邪不兩立,能不能壓制住先不提,但張君赫的五雷掌讓我有了這種‘驅邪’的本能,這就表明,他修術的引路人並不是正道的法師,很有可能是邪師!

我對邪師是極其敏感的,所以我有理由去懷疑張君赫想和我做朋友的動機!

張君赫臉上的玩味頓匿,含笑的眸眼也躍起陰沈,“怎麽,我幫你還幫出錯了?”

純良識趣的沒有接茬兒,而是警惕的站在我身邊,唯恐這張君赫再來一掌解決我的樣子。

“我只是問問。”

我平著音兒,老實講我也不敢太嘚瑟!

話鋒一轉便道,“張君赫,我很謝謝你今晚用五雷掌出手幫我解決這個大靈,他是實體的,若是沒有你,我對付他會很吃力,也許……”

眼巴前還是要一碼歸一碼的,技不如人,小慫。

“只是吃力?”

張君赫輕呲,“梁栩栩,你既然是同道,就應該清楚,五雷掌無論陰五雷陽五雷打鬼打人都只能用三次,今晚我為了你,二話不說就用了一次,你就是這麽感謝我的?!”

“沒錯,我的師父的確不能算是你們口中的名門正派,他不過是一個雜家出身的術士,可我拜師時也不懂這些啊!下跪叩頭後,師父教我什麽我就修什麽!你管我術法有沒有邪氣電器遙控器的!你有本事打出一記正宗的五雷掌,讓我感受一下你波濤洶湧的正氣啊!”

張君赫說說還急了,“來,你打下我開開眼!正氣凜然的!”

“我……”

我被他頂著了,“張君赫!”

擡杠是吧!

要是會我早打了!

“幹啥!”

他眼一橫,對著我幾秒沒忍住就笑了,“別說,你還真挺洶……”

我順著他這視線朝心口一看,T恤的汗濕了,加上被匕首劃開的口子,就……

沒待我急,純良對著張君赫肩頭一推,“哥們!你思想不綠色了知道不!我姑那意思是道不同不相為謀!你有邪氣的就不能和她成為好朋友!!”

張君赫紋絲未動,眼直看著我,發出一記無奈的笑音,“梁栩栩,我並不是踏道的先生,我是學醫的,如果不是要幫老張打理生意,我就去開牙科診所了,對於你們正邪的事,我不感興趣,我只是知道,剛剛我看到的是實體大靈,我沒能力鎮住他,那麽,我只能滅了他,為此我打坐半天,這才能沖破結界,一擊命中,否則你以為我一直在旁邊看熱鬧?看你被步步緊逼九死一生的還能坐住?我閑的啊!”

這話倒是說到了我心坎裏,打消了我一部分疑慮。

張君赫低嘆一聲,走到我面前,“梁栩栩,對你,我真的已經拿出了全部的誠意。”

我看向他剛剛靠著路燈柱子,燈下的光暈中還有一癱鮮明,“你打完五雷掌吐血了?”

“嗯。”

張君赫點頭,敷衍的笑笑,“學了幾年一直沒試過,第一次用,身體很不適應。”

我扯了扯唇角,“那謝謝你了。”

“就這?”

張君赫無語,“我不要感謝,我就要你一個態度,咱們可以先朋友,以後我給你發信息你要回,約你出來你不能拒絕,行嗎?”

“不行。”

我對著他的眼,“張君赫,實在是不好意思,你可以說個數字,我回頭把錢給彤彤送去,讓她轉交給你,在我心裏,你就是我好朋友的哥哥,我不可能和你做朋友,一來我喜歡的人會不高興,二來,對我個人也造成困擾,三來,對你不公平,就是這樣。”

“梁栩栩!”

我沒空搭理他,轉頭琢磨陳波怎麽辦,有些事,實在不知道怎麽處理,那就冷處理吧。

純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湊到張君赫身前,“哥們,我也很感謝你救我一命,但是吧,你晚了一步,我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,我勸你還是放棄,否則追到最後,只會勞民傷財,一無所有。”

“怎麽著,你還挺有經驗?”

張君赫整個一玩主,陰晴不定,聽完純良的話還能笑出來,“大侄子,咱倆用不用打個賭,一個月內,你姑姑肯定願意和我交朋友,只要這第一步梁栩栩踏出來了,未來我就極有可能成為你的姑父。”

“祝福你。”

純良悻悻的走到我身邊,悄悄音兒,“這哥們倒是有個優點,還挺坦誠。”

我對他倆的對話不感興趣,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,就是地上這位——

“姑,咱們用報|警不?”純良順著我的視線看向陳波,“你這事兒是不是得找警|檫叔叔保護下?”

“保護??”

張君赫失笑,指了指地上的陳波,“警|檫來了大概率是保護他吧!”

“是他先動手打的我姑,兇器還在地上呢。”

純良強調,“栩栩只是正當防衛。”

“專業來說,這是互毆,再者梁栩栩就算是防衛,也過當了吧,這人還有氣沒?”

張君赫用腳碰了碰陳波,“不是我說,梁栩栩你們正法術士就這麽打人啊,忒狠了吧,師父領進門,邢期看個人?”

“純良,報|警叫救護車……”

不理會張君赫微微驚詫的臉,我對著純良直接開口,“等警|檫過來把他送到醫院。”

“梁栩栩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?”

張君赫莫名,“你直接給他送到醫院不就完了?”

“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
我貌似油鹽不進的回覆道,接收了張君赫一記無語的笑音。

事實上,我想過直接給陳波送到醫院,誰不知道這事兒報案會增加麻煩,我累的緊,渾身都要虛脫了,現在就想回家去睡一覺,但是剛剛結界一破,周圍鄰居家的狗就叫喚了,我的小鎮看事兒經驗告訴我,有人在院裏偷摸的朝外面打量了。

雖然人沒露頭,也沒看到全過程,但是陳波一個大活人躺在地上,血漬呼啦,我們仨還在外面小聲嘮半天,約莫溜門縫的鄰居聽不出啥,可人的想象力都是帶翅膀的,幾秒鐘就能繞地球三周,保不齊都得合計陳波被我給殺了,如果我給陳波弄上車帶走,那鄰居就得琢磨我是不是把這人帶走去哪分屍了!

更不要說我把陳波帶到醫院,他這上肢幾乎被我全卸了,沖這傷勢醫生都得偷摸的報案,尋思這人私下遭受了什麽非人的虐待,回頭我還是麻煩!

最重要的一點,是我太累了!

今晚的幾件事連發出現,我的精力已經瀕臨極限,把陳波交給警|檫,能好生看管,我也就是做做筆錄,完事兒能好好睡一覺,還不用擔心陳波會跑,醒來,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詢問這個陳波。

純良回到屋裏打電話報警,我彎身想要拽著陳波進院,可惜右臂紋刺褪去後就沒什麽力氣,再加上陳波趴在那如同個死人,特別的沈,我拽的很吃力,張君赫看不下去,推了推我肩膀,“你靠邊,我來。”

我沒說話,見他幫忙擡上半身,我就去擡陳波的腿,剛給他弄回院,鄰居家的狗又應景的叫了兩聲,唇角無端的抽了抽,看到沒,這圍觀群眾好信兒著呢!

警|檫要是不來,鄰居今晚覺都睡不好,放陳波在院裏躺著,我直起腰,嘴裏還是忍不住嘶了一聲,後背被劃了幾刀,傷口雖然不深,總歸是疼。

感覺到被端詳,我眼一擡,和張君赫就對上了,“你總看我做什麽?”

張君赫笑了聲,“你好看唄。”

說話間,他脫下外套扔給我,“穿上吧,美麗凍人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我將他的外套扔了回去,擡腳就朝屋裏走,“我自己有。”

“梁栩栩,你這樣可一點都不可愛!”

張君赫咬牙切齒的跟著我,“你這人什麽脾氣,怎麽跟茅坑裏的石頭似的,又臭又硬!”

我沒吱聲,進屋就懵了。

嵐嵐姐躺在沙發上,雙眼緊閉,沈睡狀,但是她手腳都被人捆住了!

咋回事?

嵐嵐姐不應該在二樓臥室裏麽,怎麽還被弄樓下綁上了?

“嗯,對,你們快來吧,那個人拿匕首差點把我姑給殺了!命案呀!”

純良還在通著電話,“幸好我姑會點防身術,自衛,純屬自衛!不然她就要被殺死了!對,就是這地址,要救護車,我姑受到了強烈驚嚇,我們等你……栩栩,警|檫馬上過來,哎呦,喬哥給我來短信了……”

放下手機,純良繼續按著手機屏幕,我走上前指了指嵐嵐姐,“你給嵐嵐姐綁上的?”

“是啊,不綁不行啊。”

純良回覆著手機短信,語氣無奈,“你這姐不是喊救命嗎,我一上樓她就跟瘋了一樣掐我脖子,倒不是像上身,好像是夢魘了,著道了,非說我是鬼,拍窗戶什麽的,要跟我拼命,我就只能給她敲暈綁上,這才能出去找你,不過你放心,她沒事,醒來就能活蹦亂跳的了……”

我沒答話,解開嵐嵐姐身上的繩子,又翻開她眼睛檢查了一下,只是嚇暈,沒被種什麽東西,緩緩就能好,正好一會兒救護車來,可以一起給她送到醫院,這事兒鬧得,等她醒了我且得賠罪。

“姑,你不用擔心……哎喲我天,栩栩!你沒事吧!!”

純良看過來就是驚悚,活像見到了鬼,“外面燈暗我還沒看出來你造這樣,你也得去醫院吧!”

“我怎麽了?”

我莫名,低頭看不出個所以然,在客廳裏擺放的全身鏡前一照,也是一哆嗦!

裏面的泥猴是誰!

難怪這張君赫一直看我,我這臉上被陳波噴的都是血點,麻子似的!

身上的T恤被匕首劃的全是指長的口子,淺色的衣服,不說口子劃開後出的血,在地上又滾又蹭的變得很臟,配上散開的長發,活脫脫一個逃難女瘋子!

別著身子查看後背刮劃的傷口,這玩意不能留疤吧。

“別照了。”

張君赫拿過我的運動服外套給我披上,表情變得難看,“醜死。”

“醜?”

我斜了他一眼,“你可算說了句實話。”

胳膊想要伸進袖子,錘完人的後勁兒也上來了,手臂楞是擡得費勁,軟的邪乎,嘴裏嘶嘶個不停,張君赫黑著臉,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,扯著我手腕就往袖子裏伸,我疼的咧嘴,“你別動,疼!起開!我自己來!”

“哎哎哎,我來我來!”

純良喊著奔過來,沒等他跑近,張君赫就手一甩,“不知好賴的東西。”

拿出煙叼在嘴裏,扭頭去院子裏了。

“他怎麽了?”

張君赫一走,純良幫我整理著外套,小聲地開口,“姑,這人脾氣夠古怪的,陰一陣陽一陣,一會兒像沒心眼子似的,一會兒又很陰沈,我瞅他可不像什麽好人。”

我齜牙咧嘴的拉上拉鏈,坐到嵐嵐姐的身邊等待警|檫,“管他是不是好人,你趕緊去院裏盯著,別一會兒陳波再憑空消失了。”

冒充純良的胖子死了,還有一個假扮吳姐的實體沒露頭呢!

那個顯然更能耐……

枕著沙發靠背,頭疼的要命,張君赫有句話沒說錯,要不是他的五雷掌,今晚還不定是什麽局面,不過沖身上的傷口也能看出來,袁窮還是懼怕我的罩門,他讓陳波劃我,又不能劃深了,唯恐我失血過多掛了,單純劃出一道淺淺的長條口子,純粹的來我這刮彩票,拿我身體當刮刮樂,撞到罩門,就算他中獎了。

奇怪的是陳波提起袁窮還挺茫然,只是說有人給他五十萬來虐我,那這個人是誰?

究竟是袁窮本人化名聯絡的陳波,還是袁窮的身邊人聯絡的陳波?

正琢磨著,警|檫來了,估摸以為是啥大案,來了六七號人,進院裏就迅速封鎖了現場,純良正好在院裏對接上了,搞笑的是警|檫問完純良一些基礎信息就挑聲道,“你姑呢?犯罪嫌疑人都傷的這麽重,你姑她躺在哪裏了?”

“我在這。”

我走到屋門口,“我就是他姑。”

警|檫們難掩詫異,“你是那受害人?”

“嗯。”

“這個人發瘋一樣的用匕首攻擊你?”

“嗯。”

我指了指地上的匕首,“他的作案兇器就在那裏。”

其中一個比較有經驗的警|檫提了提陳波提溜算褂的胳膊,“這關節好像全部錯位脫臼了,誰弄得?”

“我弄得。”

我老實的回道,“我是自衛。”

“警|檫同志!”

大門外突然躥出來一個大爺,“哎呦我天你們可算是到了!”大爺身上穿著厚實的絨睡衣,指著我就開口道,“就是那個小姑娘打的人!我看見的時候,這個人就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,媽呀老慘了!你看地上那血!他們仨還商量了半天,琢磨把這人送到哪,妄想毀屍滅跡啊!”

我,:“……”

看到沒?

群眾的眼睛永遠都是‘雪亮’的呀!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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